【历尽千辛万苦、熬过百年等待的魔王,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公主抢回城堡中……】
早上七点 宗宫寝殿
公主起床了。
漫漫从柔软的ketty粉床上爬下来,迷迷糊糊蹭到盥洗室洗脸刷牙,出来时看见一个银黑相间的挺拔身影笔直地站在卧室里。
漫漫的一天才刚刚开始,皇帝的工作已经进行四个小时了。
“呃,陛下早上好。”
完了,扣子扣错了,牙膏还挂在头发上……反观皇帝整洁笔挺的制服,银扣纹丝不乱一直扣到尽头,难怪他厌恶的眉头紧皱盯地板……
索伦反复告诫自己上午还有重要工作,不要去看那双惺忪朦胧的睡眼,草莓睡衣下粉粉嫩嫩的纤细脖颈,还有扣错的扣子和凌乱发梢搭配出奇妙的慵懒神态。控制的结果是,声音不像他想得那样春风和煦,而是如碎冰相撞钢铁互击。
“你起来了。”
这样一句冷情冷淡的开场白由这样一个冷酷冷漠的人说出来,就像冬天吃冰粥夏日看恐怖一样……凉爽。漫漫一下子从晨起的迷糊中清醒过来。
“是,请问您有什么吩咐?”
没什么吩咐,只是回来看看你而已。
即使住在同一座城堡中,魔王仍然时刻受一种叫做【相思症】的严重疾病折磨。索伦快速扫了一眼漫漫,那颗叫深蓝的轴晶钻不在,习惯性皱眉:
“我不在,宝石要随时戴在身上。”
漫漫摸摸胸前,空的,立刻像被老师抓住迟到一样慌了。放枕头边忘记了……不过这样的国宝,不是应该放在宝库里,正式场合才戴一下吗?漫漫很想还回去,但这宝石貌似是种仪式的标志,她又不敢详细问面前这个男人的。
“对不起,下次一定戴。”
“嗯,好好吃饭。”
“是!”
“听医生的话。”
“是!”
索伦想不出还能再说什么了,这种对话,太像父辈吩咐小……不不!一点也不像!!魔王拼命否定这个可怕的比喻。
“……我走了。”
“您走好。”
皇帝闷闷地上班去了。
一起起床穿衣,并排刷牙,面对面吃早餐……勤政的皇帝第一次怨念自己规定凌晨三点开始工作的作息习惯。
虽然最后得到了一句非常珍贵的“您走好”(已录音),但基本上……根本没有共同语言。下次,还能不能,再说一点别的?比如:
你吃了吗?(否决,什么时候吃饭吃了什么厄尔会实时报告的。)
保健锻炼顺利吗?(否决,莱拉医师会随时传送影像报告来。)
如果想家的话……(否决否决!!)
皇帝苦思无策。
和这个难题比较起来,以一敌百消灭载满中子弹的一万艘BR级战舰、让凶猛贪婪的冻土星人无条件释放人质、在银河系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为战场源源不断提供后勤保证……之类的小问题,简直微不足道。
问题1:【魔王和公主没有共同话题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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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宫正殿
上午的工作开始了,秘书依文整理好皇帝处理完的公文,把各项批示回复一一转交相关部门。然后将一份中央银行刚刚提供的账单放到宽阔的办公桌上:
【陛下,您个人账户的上半月明细。】
索伦拿起账单,迅速翻到副卡的支出项。
等于零。
【我已经关照过负责人了吧,无限额,危险品报备。】索伦几乎以为自己忘记了把密码告诉漫漫。
【负责人说副卡并没有交易业务发生过,提现申请也没有。】
【她什么也没买过?】
依文为难状:【是买了点东西,订购今年的地球日报和银河系周刊,几本书……不过……】秘书很想委婉一点回答,但结论却是板上钉钉:
【不过是从殿下个人账户上支付的。】
‘那一位’的个人账户,是婚礼的转播权分红和王子遗产构成的。虽然比起皇帝的账户只是零头,但漫漫还是固执地使用卡修留下的。
来自一个真正的婚礼,名正言顺的继承权。
魔王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依文吞吞口水,后悔没让银行负责人自己来交代这项账务。皇帝身边的所有人都很清楚,在他无数‘最强、无敌、第一’之类的名号中,‘宇宙首富’这个称呼是最让他厌恶的。
流浪了一百年积攒下的巨额财富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,每时每刻都在增长的资产不断提醒着他,失败失败失败。每年银河系福布斯名单一出炉,不顾性命的记者们就蜂拥而至,皇帝愤怒的斗气总是让宫殿的维修费用暴涨。
依文太理解了,当这笔悲摧的财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时,陛下为‘她’消费埋单的欲望有多么强烈。然而公主从账务上就泾渭分明的撇清,明明白白表示了她的态度:我们之间没关系。
阴郁低气压在魔王的城堡中徘徊不散,秘书眼睁睁地看着账单在雪白的手套中化为灰烬。
问题2:【魔王没有转正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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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漫穿着睡衣,打开更衣室的门。
一片粉红、天蓝、果绿的梦幻光芒如佛光般普照下来。
裙边袖口缀着繁复蕾丝,雪纺泡泡袖飘曳透明,珠绣软缎蓬蓬裙甜美可人,塔夫绸、灯芯绒……缎带镶嵌的小羊皮浅口软靴跳一天舞也不会脚疼。
漫漫被晃得眩晕,闭眼定定神,朝对面看去。
黑白灰,灰白黑。除了绶带和军衔,没有一点装饰,衣物、斗篷、靴子,一排排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。陈列在玻璃柜中的白手套被做了详细的佩带时间标示,从星期一到星期天再到早中晚,整整齐齐分成21叠。没有运动服、没有休闲装,‘皇帝’是一种没有私生活的职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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