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期一个多星期的内控审计终于在周二的这天结束, 因为由副经理对小高总卖……献身, 赵阿姨给财务部出的问题最终控制在了二十个以内，比原来那张清单少了一大半。
还算是, 值得吧……呜，由蕴觉得自己命好苦，为了博恒操碎了心, 和身。
退场会上赵阿姨还不打算放过由副经理, 还打算最后来一黑手。
“新财务系统上线的问题，我看过博恒给上海打的报告，说是这个系统设计不合理, 你们有自己的想法？”赵阿姨直接跳过唐涛, 把视线落在由副经理身上。
唐涛点了点头, “小由，给赵总汇报一下目前的工作进展。”
接到老大的命令, 由蕴坐直身体绷紧皮子说, “博恒目前的业务板块中，地产的占比已大大缩减, 为了把各个业务和财务很好的融合在一起，我们正在设计一个新的框架, 做到业财一体化并与公司的ERP……”
赵舒珍打断他的话，“这些就别多说了，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由蕴赶紧起身, “我有一个详细流程设计图, 我去拷过来给赵总您……”
“去拷？”赵舒珍把手里的笔和纸推出去, “有设计图，那你画给我。”
这显然是个无理取闹的要求，高飞扬挺直腰身正准备出声时，由蕴已开了口，“好的。”
电脑插上投影仪，过后的半个小时，由副经理给在场所有人上了一场精彩绝伦的Visio（Office 软件制图工具）课程。完全不需要过多的思考，熟练快速的操作就把几张庞大复杂的流程图现场展现在投影屏幕上。手指一边在鼠标和键盘之间切换，嘴里一边跟上简洁清晰的解说。
光是制图已经需要反复琢磨，更别说要边画边讲，可他从始至终没打过一个顿号，流畅得像是把这张图已刻在脑中，已画过几百次。这是人能做到的吗？专职人士也许能。但他一个搞财务的居然能把这东西用得比笔还快速熟练，这得下多少功夫！
尽管这段时间，赵舒珍已经很清楚这个年轻人并非她说的绣花枕头，是个敬业专业的优秀中层，但今天仍然被他惊得目瞪口呆。
注视着他那张像是在发光的脸，高飞扬的嘴角和眼角一起扬了起来。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除了被由副经理吸引，还不时地去看小高总百年罕见的笑脸。小高总偏爱由副，似乎也是说得过去。
退场会结束后，小高总和由副一起把赵阿姨送到了机场。
在准备进入安检口之前，赵舒珍伸手为小高总整理了下衣服，“飞扬，回上海不好吗？”
看到两人之间亲昵得像两母子，由蕴默默走到远处，让两人依依惜别。
高飞扬轻轻摇了摇头，“这里的事还没做好。”
上海被那些和他同姓的人视为世界的中心，但对他来说世界的中心不是上海，他的世界更不是。
赵舒珍转头看着远处玩儿手机的年轻人，“他是挺能干，又是你的人，有没有想过把他送过去，大小也能占个位置。”
高飞扬也看着那个悠哉的家伙，眼神暖得叫人心惊，“他性子太直，不适合。”
回到车上后，由蕴赶紧把小高总的胳膊抓住。
“赵阿……赵总刚刚是不是又在说我？”由蕴看到他们一直在盯着他，盯得他心里发怵。
高飞扬闭着眼睛故意不理他。
由蕴又使劲摇了摇，“你们说了什么？”难道赵阿姨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整他？！
高飞扬还是不说话。
由蕴看了眼前面认真开车的林叶，靠过去附在他耳边，把声音压到最低，“高总，说嘛……”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口气多么像在撒娇。
高飞扬被他嗲得心中一荡，搂住人猛地按躺在腿上，低下头就是一记热辣的吻。
“嗯……”由蕴踢了两下腿，马上停止了挣扎，就怕前面的林叶听到了动静。
林叶打开了音乐，是小高总最喜欢的《亚麻色头发的少女》。声音调到最大，专心盯着前方放慢车速。我什么也没听见，什么也没看到的啦。
浑身充斥着他的气息，由蕴抱紧他，心里不断叫着他的名字。高飞扬，高飞扬……
◎
“怎么又给我了？”由蕴看了眼这把车钥匙，再心虚地看了眼林助理。
博恒内部虽然在时不时拿他和小高总之间的暧昧嚼舌根，但也就是嘴上过过瘾。由蕴想目前大概只有林助理知道他和小高总是哪种关系。没办法，莲英大总管要随身服侍小高总，就高飞扬那成天动手动脚还动嘴的德性，没法瞒得住。
“由副你没车也不方便的嘛。”林叶想说老板娘你就别推辞了，你和我老板都成那样了，区区一辆路虎算得了什么。我看我老板对你迷恋的程度，说不定以后博恒都是你的啦。
由蕴把钥匙推出去，“我挺方便的。”
虽说下了班，但也怕有人忽然闯进来。林叶转身把小单间的门关起来，走回来把车钥匙塞在由副手里，“由副你就别推了，我老板说了啦，除非你想他在明天的会上亲手把钥匙给你。”
人渣！由蕴悄声骂了一句，又把钥匙还了回去，“你告诉他，这只老虎我养不起。”
林叶没懂起这意思，“啊？它又不吃肉，怎么养不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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