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每一届首领、每一次复活节纳姆桶祭祀的记录，神牌之主看见伊甸园的事，我暂时解答不了，你可以参考一下这里。”
大悟把书递给男翻译，示意他用人类语言读出来。
还好男翻译精通水鮄族文字，翻译后倒也没太难理解：
“虔流13年，水鮄第一任首领木桶礼，见海神之恩……”； “虔流14年，水鮄第一任首领木桶礼，见漫天卷浪……”； 虔流15年，水鮄第一任首领木桶礼，见部族逃亡……”
……
纳姆木桶祭祀礼，除了水鮄族专心于互相残杀的年份外，每一年都有记录。
这个优良传统，直到娜律莎爸爸时，水鮄部族一分为三，倒霉的大悟要分别记下三个首领被扔进燃满纳姆的木桶后所见所闻。
“这些都不是幻觉的话，难道都发生过了、正在发生，或未来有可能发生？”卡尔问道。
“记载在书上的，大多数都发生过了，最近几十年的有的发生了，有的没发生，”大悟在珍珠壳书架上胡乱翻找一通，终于找到一段乌黑油亮的骨头，打开塞子，里面封着一段纳姆香，大悟递给艾维斯，道：“神牌之主可以再试一试。”
“卧槽！大悟你个老人鱼也想杀老子！”艾维斯躲到门外，警惕看着屋里俩都想逼他吸入不明烟雾、自找痛楚的卡尔和大悟。
“他刚才吸完后头痛，不知道是不是用量的问题，还是维度压强太大。”
“欧，这跟用量没关系，偶尔也有首领看到宇宙之海末日，身体受伤的，所以我们才认为不是幻觉，这些事都会发生，或者已经发生，只不过形式多种多样，首领们看到的只是短短的片段，就算宇宙之海末日，下一秒被解决了也说不定，以此来参考，主导他/她如何领导人民。”大悟指着纳姆香记录上的祭祀内容，有一条是娜律莎十几岁时，她父亲看到的内容。
记录上内容简单，男水鮄翻译后，对着卡尔耳边小声传达。
卡尔秒懂，招手让艾维斯进来。
“给你一个任务，不用你吸入烟雾了，差不多十分钟左右，璐亦丝会交换过来，你要做的，就是记录下璐亦丝看到的所有内容，如果双胞胎心灵感应能用，最好注意一下璐亦丝的状态好不好，夸克会护法，能做到吗？”
卡尔已经打了“声波小精灵电报”找夸克，估计这家伙已经躲在某个缝隙里看戏。
“哇塞！卡尔你想英年早逝也不用这种方式啊！你不想娶璐疯子，不想痛苦一生，所以尽早求解脱吗？”
“去你的乌鸦嘴！你吸了纳姆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？你不肯试，我试，夸克在，不会有事的。”卡尔坐到珊瑚墩上，接过纳姆香。
“不行！我还是觉得……太冒险了！你死了，叫阿莉森怎么办？我不想她伤心，我要阻止你！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
“卧靠！卡尔你变了！你自从你爸出事后，就变了！”艾维斯痛心疾首指着卡尔，声泪俱下道：“你以前不是很稳健么？稳如老狗的你，最近总有新想法！我都被你搞疯了！我告诉哈，刚才那个头痛，真的会死人的，你为什么不干脆拟好遗嘱！”
艾维斯说的是气话，谁知卡尔较真，气定神闲答道：
“我死了，按法定继承顺序，老爹和阿莉森是第一顺位继承人，立不立遗嘱，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不是！你就不能不做吗？你舍得丢下一大家子去死？”艾维斯瞪着牛眼睛，质问。
“不舍得，所以才更要做，我不冒险，这件事不去做，我们什么情报都得不到，就不能更好保护他们，你不用劝了，做好你的事，保护璐亦丝和我，及时叫醒我们，大悟也在，应该不会出问题，你……”
卡尔话没说完，迟缓地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是清澈见底的小鹿眼。
“敲！一来就看到你个煞笔，晦气！”
女神璐亦丝降临！
她随手拎起纳姆香，丢到艾维斯脸上，以表谢意。
刚才跟里欧拍了吻戏，拍时甜蜜蜜，拍后差点嗝屁。
女神偷偷吐了好几口唾沫。
谁知道一交换，看到卧龙哥，气上加气。
女神姨妈前期的火气，进度条拉满……
“哇靠！疯女人！来！劳资让你尝尝纳姆香的美好时光！”
艾会长也气不打一处来，二话不说点燃纳姆香，丢在香炉里，用两个拇指堵住鼻孔，闪到屋角。
“？？？”
女神迷糊了两秒，看到香炉里有个冒烟的火星头，双拳紧攥贴着脖子，用看见蟑螂的气势大叫出声：“炮竹啊啊啊啊――”
大悟：？？？
男翻译：？？？？
夸克：……
艾维斯：西……巴……
“这跟炮竹有关系吗？老子这么幼稚用炮竹炸你！你特么撒泡36度的尿，照一照你360度的脑残好伐！！”
艾会长疯狂吐槽完，迅速堵上鼻孔，生怕被迷烟钻了空子。
“敲！不是炮竹难道是蚊香啊！这最符合你煞笔人设的脑残行为！你小学用炮竹吓了多少女……额……额……”
女神被好几道翻滚云龙般的纳姆烟突袭了，神情呆滞，若有所思。
这种状态艾会长最熟悉了――表面看起来没什么，实际已经神游太空，不知今日是何年。
就像溺水的人，表面看起来在安静地浮浮沉沉，其实已经喝了好多水，根本叫不出来或者举手呼救……
连夸克都看不出来，女神究竟进入什么频道。
在女神的精神世界里，大悟奇奇怪怪的小屋像颜料盒被大力扭曲收紧似的，全都糊成一堆五彩斑斓的黑。
这些颜色拉伸扭转，翻来覆去，重新组成另一番场景：
她看到，亚兰特共和联邦最晴朗的天空，薄云微风，心旷神怡。
整个科芬市，都在音乐和舞蹈的海洋里。
她自己在高台上，带头载歌起舞。
这个盛大的舞台，建在亚兰特最高、最宏大的艺术品旁边――高耸入云的亚兰特女神雕像：
在和大统领府隔街相望的英雄广场，是世界第三大广场。
女神在那边开过演唱会，一般是晚上表演，从未大白天举行过演唱会。
处处透着感觉不对劲儿，品了一会儿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儿――
亚兰特女神雕像的脸！
不是每个亚兰特子民耳熟能详的雕像！
不是那张脸！
是卡尔的脸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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