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是我来刑部接触的第一起碎尸案。”
沈洛然把两本卷宗放在一起，三个人越来越心惊。
“不知道是不是这样，一说到祭天我就想到一男一女。”
刘越问周义：
“你怎么看？”
周义摇摇头：
“不止一男一女，你想车华都盯上了沈主事，不会是一男一女这么简单。”
沈洛然心一沉：
“照这个趋势发展，还得死人？”
“我刚才去京兆府查失踪人口，还好没有报案，这么考虑姜有道还没有出手，所以我们要捉紧破案。”
“这个女孩呢？什么情况？”
沈洛然指指刘越拿过来的卷宗，一边翻看一边问。
“死者叫朱叶，十七岁，十五天前被发现，被凶手捂住口鼻窒息死亡，身体有被侵害，杨仵作不确定，不排除被人下药。”
“时间上很近啊，尸体如何被发现？”
“离全德堂不远处的巷子里，用大的包裹单分装成四包，流浪狗撕咬包裹露出胳膊，这才被路人发现。”
“太残忍了。”
“京兆府想确认死者身份，可是毫无线索，递到刑部时我和周主事去查，也没什么线索，案子这才搁置下来。”
周义忽然想起一事：
“刘主事，你还记得我们去走访朱叶家，她娘一直说朱叶参加什么听书活动，变得神神叨叨吗？”
“对啊，能不能朱叶就是去全德堂听姜有道说书讲事，才被姜有道盯上？”
“可是全德堂里的女人都是自愿献身，朱叶死前身体被侵犯，不符合逻辑啊。”
“不！”
沈洛然摇摇头：
“这正是姜有道杀害朱叶的原因，如果是自愿，朱叶就会和徐娘一样，心甘情愿委身姜有道。”
“沈主事说得对，因为朱叶与杨力反抗，姜有道才会杀了他们。”
沈洛然皱起眉头：
“这么看的话，姜有道的祭天血是有要求的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祭祀品。”
刘越恍然大悟：
“对啊，那么多人自愿委身姜有道，他没必要杀人，我们来看看卷宗找找共同点，要阻止姜有道继续杀人，我们就从祭祀品这里下手。”
周义看看沈洛然，说道：
“车华选中沈主事，我们来分析分析，首先年轻！”
“对，杨力十六岁，朱叶十七岁，沈主事虽然十九岁，但是看起来年纪小。”
刘越点点头：
“既然年纪有相似之处，我感觉还是没有成亲的缘故，你们想想祭天啊！”
“所谓的祭天，不过是姜有道骗钱骗色的借口，我不明白，既然姜有道已经有一些信徒，他为何还要杀人呢？”
沈洛然把卷宗翻得哗哗响，想起宋婶子那张愁苦的脸。
“犯罪人的心理根本不是我们常人能够理解，不说别的，向灵与车华，你们两个能理解吗？”
刘越指指沈洛然，对周义道：
“你没看见车华的殷勤劲，恨不得把沈主事送给姜有道。”
沈洛然点点头：
“还有向灵，伙同姜有道害死宋大刚，这是什么心理？”
三个人理顺思路，周义问道：
“既然如此，你们说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刘越义愤填膺：
“已经确定姜有道杀人，向灵和车华是帮凶，我们找证据抓他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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